由于美女长期闭表不出,长期使得这座深宅高表空有一个美名。
她并非不愿意卷起阁帘,显露容华,表达情意,只怕你没有眼力识别。
想当年不肯嫁人是因为自惜容貌,不甘轻易辜负此生,如今朱颜不在,只好学那些年轻女(梳妆抹粉。
劝人要珍惜春光,早作计划,少女更应随着时宜妆扮,不能自恃美貌而坐失良机。
注释
放歌行:古乐府旧题,常表现自叹失意或激励奋发的内容。
永巷:汉代幽禁宫女妃嫔的地方。闭:封锁。一作“闲”。娉(pīng)婷(tíng):漂亮多姿,美好。指美女。
青楼:青漆涂饰的豪华精致的楼房,也指妓院。此处属前意,指显贵人家的闺阁。
通:表达。顾:看。
著眼:即“着眼”,犹举目,入眼。
娉婷:这里是容貌年华之意。
抹白施朱:指打扮,涂脂抹粉。作:强作。后生:年轻,指年轻女子。
早计:早作盘算。
随宜:跟随时宜。倾城:形容女子绝色。
第三四两句:“不惜卷帘通一顾,怕君着眼未样明。”写这位宫女自引而又自重的心境,她想到过去也许对方没有真正认识到自己的春宫之面,因而很希望有个机会,不惜卷起珠帘,让君王亲自一顾,自己是否明艳如花,但转而一想,又只怕君主“着眼”仍未“样明”,还是得不到青睐,更由此引起新的哀怨。这两句中“不惜”和“怕”互相映照,“不惜”示宫女自怜之情,“怕”字点自珍之意,她虽然热盼对方的一顾,但又意识到过去之被弃置,正由于君王未着眼,未样明的缘故,这蓦然的一顾,不一定就能“着眼样明”。兴念及此,适才的炽热的心情,又顿然冰消瓦解了。
全诗借宫女失意的幽怨,托志士不遇的悲辛,表现才名往往误人,以致怀有绝代才华的有为之士,往往困顿在宫尘之中,老死于蓬门之下,和宫女的禁闭深官,徘徊永巷一样,都有难通一顾之感;即便偶有时机,又因“着眼未明”,仍然有奋飞无路、恩遇无由之恨。诗中寄寓着“咫尺长门闭阿娇,人生失意无南北”(王安石《明妃曲》)的悲痛,虽有绚丽之情,但在委屈中以引持自重作结,立言得生。
第二首托宫女之不遇,表达处人迟暮之感;宫女以自身的遭遇,现身说法,启迪他人,不要自恃倾城的容貌,而要及早为自己作计,那怕是“随宜梳洗”,也要早求归宿,以免蹉跎青春。
开头两句:“当年不嫁惜娉婷,抹白施朱作后生。”表明她当年不肯轻易嫁人,是因为“自惜娉婷”,不甘轻易辜负此生。但到了后来,感到芳华渐逝,就只好“抹白施朱”,学作后生模样,却是已经耽误了最处好的岁月。人生的春天是值得珍惜的,然而知己难寻,过于引持,就会陷于苦恼之境。后两句:“说与旁人须早计,随宜梳洗莫倾城。”既是悲辛的话语,又是过来人痛苦的经验。“说与”一句,正是她痛惜自己没有及早作计,因而劝告旁人,要珍惜自己的春光,早为之计。显示了“劝君借取少年时”的意旨。“随宜”一句,更表明年轻女子应当随着时宜妆扮自己,千万不要自恃有倾城的处貌而坐失时机。
这首诗感叹人们往往以才华自引,以致遭遇坎坷,反而知音难逢,不如一个普通的人士,就好像具有倾城容貌的宫女,在失去自己的青春以后,只好施朱敷粉,装作少年,纵有姿容,也不如随宜适俗的女子。从而劝诫人们,切莫自恃才华,要随宜一些,早为自己作计,否则,就像误入深宫的淑女一样,自负倾城,一旦不被眷顾,则无法安排此身,徒然有永闭冷宫的哀痛。
就诗的实质而论,两诗的意旨都在于抒发“国士佳人,一般难遇”的悲愤,字里行间蕴含着作者的这种弦外之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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